THE FEMALE QUIXOTE HOMELESS DIARY
travelling all the way down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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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9日
這個真的叫緣份。Perth 珀斯
Perth珀斯,我指的是在英國,蘇格蘭的Perth,不是澳洲那個。總覺得有河流經過的城市特別與眾不同,Perth也是其中之一,它依附著由蘇格蘭高地起源的Tay河,靜靜的聳立在Tay河的一方,Tay河有著Perth的陪襯後,顯得更加廣闊寧靜,而Perth經過Tay河的洗滌下,則蛻變成為一個有著悠久歷史且小家碧玉的美麗城市。沒有過度的開發,沒有外國觀光客,Perth人有著蘇格蘭的氣度,又沒有愛丁堡的商業氣息,他們說話有禮而客氣,每個被我問到路的人都試著最大努力幫忙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英國紳士淑女風度吧?
而當我在Glasgow的host聽到我下一個目的地是Perth時,他瞪大了雙眼說:「為什麼要去Perth呢?那裡就是一個充滿退休老人的小鎮而已,我曾經經過那裡許多次,但從來沒有去那裡逛過。」
連一個土生土長的蘇格蘭人都沒去過的地方,我卻選擇了它為下一個落腳地。而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呢?因為當初訂票時相當隨興。隨興與隨便只有一字之差,意義上卻是完全不同的;浪漫一點的說,這個就叫緣份。
Perth並不大,慢慢的走一小時內也可以繞完一圈。街道乾淨整齊,古蹟保存良好,人們安靜而守本份地在這裡生活著。城邊有座Scone Palace,據說那裡有塊特別的命運之石,蘇格蘭歷史上有40幾位國王都曾在這塊石頭見證下加冕過。這塊獨具意義的石頭曾被帶到倫敦,後來又被蘇格蘭人搶了回來。
上圖:這隻胖嘟嘟貓咪就這樣在深夜的Caputh的小路上,與我對望著。牠旁邊的路燈是那夜裡除了月光之外,惟一的照明。
在這裡的惟一一夜,因為Perth沒有hostel,我照著之前找的hostel地址,搭公車到另一個小村Caputh,結果坐過頭,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整台巴士只剩我跟女司機。女司機超擔心我,我則已經打定主意要搭帳棚,沒錯,就是搭帳棚。揹著它快二個月從沒來用過,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就是今晚了。下車前,女司機還說:等下我還會開回來,要是沒找到hostel,再搭這最後一班車回Perth。人真好。
Caputh整條小路黑黑暗暗的,屋舍不超過十棟。我四處找著合適的地點,心跳得很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天曉得我打從國中二年級那惟一一次搭帳棚的經驗(而且還都是別人搭的)後,就再也沒有睡在帳棚裡過。
我知道最好找一個隱密的地點,檢查了群樹圍繞的長草地,也走到岔路外的小麥田,最後決定紮營在半山坡的教堂旁的碎石子地上。
12點多了,氣溫很低,太陽完全消失不見,天空卻是深藍黑色,但今夜我沒有心情欣賞明月。完全沒有想到可怕的鬼故事,只拜託不要被發現,然後被搶被強姦。我並沒有用骨架把帳棚撐起來,只輕輕地攤開它,四周相當安靜,除了帳棚悉悉簌簌的聲音外,只有貓頭鷹偶爾一兩聲的叫著。把包包塞到最裡頭當帎頭,睡袋也鋪好,然後偷偷摸摸鑽進帳棚中的睡袋裡。
我已經穿上所有保暖的衣物,還是覺得很冷,一方面又很累,就這樣-睡著,被冷醒,再睡著,再被冷醒。教堂就在馬路邊上,半夜傳來急著返家的汽車行駛聲,不時驚醒我。
夏季的蘇格蘭,太陽相當勤勞,除了日落時間很晚,日出時間也相當早,凌晨四點天已經亮了,露水透過不防水的內帳(我連外帳都沒罩),灑落在我的睡袋跟臉上,真的好冷。然後我再也睡不著了,把東西收拾好,五點就坐在公車站裡等著最早一班巴士回Perth,無巧不成書,時刻表上寫著的巴士時間06:19,居然就是我的生日耶!這個真的叫緣份。
巴士司機看到我一個東方女生,大清早地在這裡出現,還大聲的向他打招呼,露出一臉驚訝,但還是親切的笑著。回到Perth,在這個優美的小城裡,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Perth Bridge旁邊。看著Tay河緩緩流過,路旁的汽車也不多,六月底的蘇格蘭日夜溫差大,清晨仍舊低溫,就像台灣的冬季。
我把被露水浸濕的帳棚跟睡袋拿出來晒,自己也躺在隔壁的座椅上,需要陽光幫忙充充電。完全忘記昨夜的擔憂與驚慌失措,悠哉地補起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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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則留言:
讚~~
唉,真想回到那一晚...我大概是從那一夜才脫胎換骨的吧!好懷念手摸著長長的野草,一個人走在田野上的感覺,還有那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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