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EMALE QUIXOTE HOMELESS DIARY
travelling all the way down to you.

2010年7月6日

於是,我緊緊擁你入懷...





回到熟悉的依傍著北台灣某條大河的那個,每到假日就被觀光客佔領的小城,整天四處晃盪歲月如梭如向晚落日如大江東去不知不覺寒暑相推而歲成矣。我逐漸回復為原來那個體內也有條隱密小河湍湍急流循環不已的女孩。


的容貌老實說不認真回想還真記不得,但心底仍有個陰暗角落屬名為那未知的虛無。我還站在橋頭執意望著那面空白的三生石,一腳踏上橋面卻不願走完那數不清的莫可奈何,老天!我什麼都不懂,我蠢笨到一個無可救藥無理取鬧無法無天的地步。你要知道我為了誰在嘆氣,你要知道我為了誰在神傷。我的世界在遇到你的那一刻亮了,在我們告別的那一刻煙飛灰滅,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然而我再也回不去曾經的也許了。我們之間只剩下忽明忽暗的點點火光,深埋葬在層層疊疊的灰白餘燼裡。


但親愛的,我真想用力的抱抱你。


不要去管那些過去未來,不要去管那些天長地久,不要去管那些世俗規矩,我們就能夠超越一切,跨過時間壓縮空間變成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畫面。我只想你快樂。


那一季,是百花綻放的時節,滿山遍野的野花開得爛漫,點綴在滿滿的深綠鵝黃之間。你頭上也開了一朵紅豔豔的罌粟花,將臉頰襯脫得美麗絕倫。你是一隻無人馴服的獸,充滿原始野性的氣息,湊巧地闖入我的世界,我提起畫筆將你一身獸毛染得繽紛,你的笑臉深深觸動了我的靈魂


我們同時起舞,引人側目的探戈,繾綣動人華爾滋,節奏強烈的salsa,點綴在衣角的金銅片旋轉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我藍色舞衣在風中飄揚著。紋在你腰間那隻狐狸究竟有沒有九條尾巴?我只顧著模仿你的腳步卻忘了問


是的,我學習著你的語言,探索著你的世界,仿效你的一舉一動,我是一隻從動物園裡偷跑出來的猴子,我是一朵溫室裡的花朵,已經失去該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只好貪戀著你狂放的氣質,你獸般的本能,我竊取你秘密的紅色火焰,那是能使人充滿勇氣的溫暖魔力,然後,一走了之。


你知道嗎?我的頭髮長了,是那時的二倍長了。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我,你也不再是那時候的你,就算哪天在他鄉,有緣相遇,也認不出彼此。回憶太短,短得連彼此的容貌都不復記憶,而思念總是很長,長過一生一世。我仍在猶豫著該不該喝下那碗據說是由忘川血腥河水烹煮而成的孟婆湯,仍聞著曼殊沙華的香味反覆思量遺失的美好,卻看見你早已放下了。是時天雨及諸大眾,普羅世界不由得震動起來。種種因緣,我雙手合掌,默默祝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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