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EMALE QUIXOTE HOMELESS DIARY
travelling all the way down to you.

2014年1月2日

滯日手記。The freedom to fail



2014的第一天,睡醒已經天黑,整個六人公寓裡,只有我一個人。套上牛仔褲,穿上羽絨衣,零亂長髮如女鬼,總也不願紮起,一則天氣太寒,長髮具有良好保溫作用,二則喜歡它披散在肩頭,喜歡它凌亂,就像我自己。印象中那間離家裡最近的超市今天似乎休息,帶了鑰匙與錢包,到樓下Lawson便利商店買點零食飲料,等會宅女電影時間用的。

太陽很好,優質得讓人覺得接下來整年都不會有陰天暴雨颱風冰雪這種東西,十小時前打開的,放在口袋裡的暖暖包也還有點微溫。拿了巧克力花生、點心麵跟透心涼檸檬茶,結帳
、上樓、回家,這一連串動作好似熟悉但卻又完全陌生,畢竟現在我人在日本,所謂的家是一間與五個女子同居的3LDK的公寓,不再是淡水那間小套房,打開大門後沒有米米的叫聲(他是一隻美麗愛撒嬌的金吉拉,白底混灰黑長毛,我們互相陪伴六年,出國前轉送愛貓人士代為照顧至今)、貓砂香混著貓尿、薄荷涼煙味混合成的複雜味道,我不希望回到那樣的日子,也不懷念過去,甚至恐懼恢復那種型態的生活方式,這對現在的我來說太過奢侈。

開了電視,剛好電影「モテキ」(2011)(台譯:草食男之桃花期)正開始播放,女主角長澤雅美非常可愛,也就看了下去,雖然日文不完全懂,猜前湊後也能知曉個大概,故事是說一個假性處男,在長期的單身生活中充滿對女孩的性幻想,但也僅止於此,某天突然桃花大盛開的白痴故事。電影故事也就這樣,不過原聲帶裡有首老歌整個中,它是片尾曲「今夜はブギー・バック (smooth rap)」スチャダラパー featuring 小沢健二


現代一點的版本還有個激似宇多田光與加藤ミリヤ&SHUN的合唱版,也很好(Youtube另外有宇多田現場演唱版


因此而懷念起九十年代的音樂呢!即使家中無人,我仍把從沒關上的二道和室門全部拉上,縮在自己的黑暗角落,戴著耳機聽歌,用這樣的方式隔離,假裝是被遺忘在地球的G星人,即使與再多的朋友聚在一起,再開心再快樂再多笑聲也只會突顯我的不自在,更強調想逃走的念頭;所以永遠感到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永遠在尋找某種在地球根本得不到的安全感。音樂在耳間迴旋流轉,暫時遺忘現實與自己的懦弱。(I love being a loser....Always have the freedom to fail.) 用這種方式療癒,既不勉強自己,也不勞煩他人。

這三個月的團體生活以來,使我特別珍惜此時此刻,徹底的孤獨,不需要溝通。我找回打小就有的睡覺方式:用很多帎頭或其它軟棉棉的東西把自已包圍起來的好習慣,於是在工作時打緞帶運氣好勝出得到的獎品-是一隻膨鬆粉紅兔,尚未取名,讓我們先稱呼它Pink-包著左邊的頭,白色愛心毛巾布抱帎包著右邊,手裡抓著みなみ-disney sea帶回的達菲熊,再用乳牛花色的柔軟毛毯(耶誔交換禮物)覆蓋整個頭部、Pink與抱帎,簡稱入眠專用保溫小帳棚。



其實我好累了。連續三十小時不停止的玩樂,回家洗澡換裝原本還打算再接第二攤,但臨時打消這個主意,一覺睡到天黑。這是我在日本過的第二個新年,除夜之鐘、初詣、東京鐵塔(對它的想像完全來自於害我大哭N次的電影「東京鐵塔:老媽和我,有時還有老爸」(2007)(小田切讓整個帥),地點全在增上寺(德川家靈廟之一,年輕時無聊曾拜讀了德川家康全集,那晚對朋友也僅提到:「大政奉還的幕府末代將軍『德川慶喜』是個大帥哥。」。(剛才又GOOGLE了下,現在不覺得帥惹。)(不過無論是德川家康或慶喜都不在增上寺啊)



再直奔關東最東邊的點:千葉縣的犬吠埼去看初日的日出(繞口令嗎),搭jr單程將近四小時,又差點因為人身事故(泛指有人跌到鐵道下導致受傷或死亡的意外事件)山手線大DELAY而趕不上末班往成田的JR(後來換搭京成電鐵),又冷又累又疲倦,人潮又多,幸好日本人都很守規矩。最近這幾年反而越來越會玩,13年在雪梨橋下等了12小時為了跨年煙火,12年在西澳內陸,11年在阿里山看日出,10年在日本京都,09年以前都是很平凡的玩法,101旁的高樓酒吧;台北藝術大學露天咖啡廳;朋友家開趴;或乾脆到101人擠人看煙火。

犬吠崎的名字的來源也有故事,很久以前當日本古代倒楣的武將源義經流亡至此,留下他的愛犬「若丸」搭船逃走的地方,而那隻狗則傻傻站在原地守候,為了引起義經注意而不停吠叫著「我在這裡啊!」「你忘了帶上我啦!」,叫了七天七夜。也有人說因為這個半島是日本海獅聚集地,當海獅們群吼叫時聽起來的聲音很像犬吠,所以才取了這個名字。我覺得後面這個故事好點。

第一班JR發車了耶。先來睏,擇日補文。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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