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EMALE QUIXOTE HOMELESS DIARY
travelling all the way down to you.

2010年5月20日

yeah, yeah 科隆



Your life is an occasion. Rise to it. - Mr. Magorium's Wonder Emporium (2007)

那個德國男生跟我,一人佔據一條沙發,或橫躺或斜坐,閒閒的夜晚,外頭在飄雪,冷得不想外出,時間又還不到十點,整個休息室只剩我們二個人,我正在啃書,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一個小時前,三個德國小女生的其中一位彈吉它唱歌,我們都被她吸引住了。會樂器的人有一種特殊魔力,也許是他們專心彈奏的氣勢與表情,總讓人看得目不轉睛。回家後一心只想再重練我的吉它,希望下次出去時可以彈得出歌曲來。

旅行時,我其實不問半路遇見的朋友名字-除非特別有緣,或特別帥的-因為總是一個個來了又走,我對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偶然的遇見,再自然不過的分別。但當德男說他叫Oli時,我立刻接Oreo!(不就是那個巧克力餅乾嗎?),然後就記得了。

他教我二招簡單的撲克牌魔術,一個叫「國王、皇后、大臣與女僕」 (我取的爛名字),另一個在台灣就看過別人玩了。不過當別人願意變魔術給我看時,不論我有沒有看過,都會表現成沒看過的樣子,很做作吧!不過技術爛的我還是會不客氣的虧。總之因為第一個魔術唬到我,所以對他就產生一種莫名敬意。我二招都學起來了,準備回台灣唬唬朋友,結果被嘲笑技術很弱。

Oli借了我一隻筆,我便在hostel留言本上畫起圖來。這也成了一個習慣,走到哪,畫到哪,下次何時再來呢?我也不知道。所以總是抱著這也許是「這輩子惟一一次」到這個城市的心情,就像是「一期一會」似的,認真的注視街上的風景,小口喝著滾燙的咖啡,側耳傾聽路人在說些什麼,即使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我住的black sheep hostel是間很道地的德式hostel,五分鐘內到火車站,用走的大概二十分,樓下有麥當勞。Hostel裡有十多種主題房,我住恐龍房,其它還有貝都因房、非洲房等。廚房裡有一堆房客留下的食物免費吃,我住的期間除了第一天早上在廚房遇到一票西班牙人快樂的抱著吉它開趴替 (看到我走進去還哇拉哇拉的大叫,大概沒看過亞洲正妹吧XD 這種話都只能自己講)之外,只遇過一個匈牙利人跟一個日本女生,其它都是德國人,有老有少。

隨著旅行次數的增加(講這樣,這其實是我第五次出國),我越放越開,遇到誰都能夠隨口亂蓋一通。就算大家圍著餐桌都說德語,我也“看”得津津有味(看他們說話的表情、手勢還有口頭禪)。然後我發現他們好愛說yeah, yeah,代表我同意你的看法。不論是餐桌上的閒聊或是路人們講電話,都不停的yeah, yeah; yeah, yeah; yeah, yeah…有完沒完啊。

隔天,我沿著大教堂旁邊,跟著遊客們走上Hohenzollernbrucke,在歐洲,只要是橋,好像都要掛一大堆的愛之鎖才行。太陽就要下山了,下午四點多,冷風順著Rhein藍灰色河面往我身上猛力吹來,凍得臉頰發紅手指尖發紫,鼻水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不停流。前一天還在Cairo穿著短褲短袖過夏天,今天就掏出所有毛衣大外套把自己包得緊緊。抵達這裡時是清晨,深藍色的天空還飄著雪呢,我都凍僵了,而且因為室外才能抽菸,每次把菸拿出來,點煙的那幾秒,手指就凍得不聽使喚,我果然還是很菜。

我錯過了一年一度的小丑嘉年華,街道上仍擺放著色彩繽紛的小丑看板,仍然嗅得出殘留的嘉年華會氣息,陰魂不散地纏繞整座城。好久不見的石板路,雖然我的最愛還是托斯坎尼的古老石塊路,不過聊勝於無。四周的店家貼出折扣出清的廣告,街上行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就像台北百貨公司週年慶時一樣,不過這裡比較沒那麼擠,大概天氣冷,大家寧可在家睡覺吧?不知道冬天時,歐洲的街友們睡在哪呢?如果睡街上肯定會凍死的。這裡的氣溫,我白天走在街上勉強還可以接受,但警報線在下午五點,在那之前非得回到旅館不可,太冷啦!還是台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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