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EMALE QUIXOTE HOMELESS DIARY
travelling all the way down to you.

2009年9月29日

so good so what

凌晨四點,她闔上那本看了三分之一的厚書。仍然一點睡意也沒有。

真是個漫漫長夜。看著五個月前才染黑的髮絲,原本強行鉗制在上頭的黑色素早已隨著時間脫落,露出殘餘的黃色。對於這定居在髮尾刺眼的金黃色,怎麼看都看不順眼。打開染髮劑包裝,丟掉可以倒背如流的說明書,拿出第一劑,擠了一半的灰黑色藥膏,接著打開第二劑,如法泡製。然後握著染髮專用梳,使勁的混合,直到碗裡的灰黑跟白色全變成一片黑褐。也許她的腦漿也像這碗裡的東西一樣,黑糊糊的,使人噁心。

剪開垃圾袋,套在脖子上,把頭髮分成三等份,由最底層開始,緩慢的用染髮劑將髮尾的金黃色暈成一片黑色。然後是第二層,最後把頭頂那最後一束小馬尾放下,,像個醫生小心翼翼地進行手術般,她熟練地把髮絲一束束梳順後再塗上藥劑。終於整顆頭髮都由亮黑色統一,再用脖子上的垃圾袋把頭髮包起來,用夾子固定住。接著只要再等30分鐘,便恢復一頭黑髮了。像變魔術一樣。

她望著鏡中包著垃圾袋怪模怪樣的自己,有哪個女人會在這個時間染頭髮呢?幸好用不著向誰說明理由。年紀越大,越討厭解釋自己的行為,她知道別人無法了解自己,那又如何?人活著總在為自己辯解,她永遠用這一句話打發所有人的疑問:「因為我想,所以就做了。」只要能對自己負責,有何不可?

時間到了,去洗頭。迫不及待的想看成果如何。她懷念五個月前那種興奮的心情,對不確定未來的期待,快樂的躺在床上失眠一整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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